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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全體褻瀆手記

父親撒旦, 是什麼樣一種不可視的灰色拉力將我吸引至您身邊?

彷彿是一種承受不住自身華麗的瘋狂, 但瘋狂沒有持久的權利,當華麗互相糾結成一片迷濛的灰色線條, 是否最後一絲理性也是瘋狂的表述? 如心臟跳動一般緊緊維繫思維近乎令人鬱悶的條理, 每一條血管都在吶喊:「侍奉您!」

有一天手中握著銀製的蠟燭台走向地下室, 讓視覺處理的運行鏡頭細膩遲鈍鬱悶。這是你的地下室手記。你的塔羅牌掉落在地上, 越熟悉命運你自己活著的片段就越蒙太奇。你用玫瑰刺倒插的梳子讓既有的事實自行消化結子, 你自己卻越來越意識流。你將你的語表能力霍霍磨尖向別人的生命。你解剖別人的頭髮與口水。你用尚未實現的現實給別人鋪路, 你自己處理情節的能力逐漸被分解。你愛上一種剁碎之後自行呈肉醬狀態增生的美麗女妖, 因為此時美麗是視覺扼殺的暗示。你聞到美麗, 你在破碎的骨骼之中吸吮到美麗, 但是你看不見美麗。

你其實無法確定自己的性別。你手中握著銀製蠟燭台, 現在你還在走。你是我。你是我之內的我, 或是我之外的我。或者根本與我沒有任何關聯。現在我要讓你鹽酸之中極度緩慢溶化,很簡單的並且不會疼痛, 只要讓你在影子的那一頭被鏡頭忽略即可。你還在往下走。也許這是無限墮落的暗示。這棟建築物根本沒有地下室。被制約只能往下走的樓梯。這不是建築物。這只是樓梯。沒有往上走的樓梯。往下旋轉, 依然往下旋轉。

已經來不及了。你漸漸不見了。很好。去吧。

在思索理智的瘋狂無藥可救性與瘋狂的瘋狂失態被察覺的暗示性之前, 惡魔的魅力比女妖的肉軀巨大。我們詠嘆惡魔的原因除了惡魔有神的可能與妄想, 還有將之剁碎之後惡魔會出現除了肉醬以外的多重結果, 不要探究致命的正與負, 光與闇的生命二元問題, 將你的蠟燭台移近, 然後看著我。你看見的是黑洞凹落現象產生的實像。負向與內傾的質量非常高。黑暗被吸入, 光被吐出。你以為你看見的是真正的物體嗎? 你把我當成物體嗎? 現在, 看著我!

神話的肌膚嫩白, 骨架柔細, 骨髓外滲, 神話自我翻滾自我運行是無以名狀的玉顏色。神話與人的恐懼相互滲透, 神話能醉人更能殺人; 與神的意義核心交融者當心, 神可能是被剁成肉醬的女妖; 神只能被危險所崇拜而非人類; 神的慈悲是白紙,神的任性讓世界昏厥。神總是不負責任地凌駕歷史。神的顯示像在陰毛中匍伏的手指, 神的完全性令人顫慄, 神悲憫, 神高貴, 神慾望, 神低賤, 神瘋狂。 真理是女人, 神是哲學的女性面。神讓毛孔失控, 神血脈蕡張, 神無須在意惡魔, 惡魔乃神。


真神乃蛆。地面諸裸猿集團食蛆, 餘下者食鋼鐵; 裸猿自行令天空下降, 並集體葬身高等蛆物之罐頭履帶。天堂近了。世界末日到了。神是腐臭惡水生玫瑰, 神是玫瑰生蟲矢黏液之窠穴。神不適宜如日光燈般需要插電的高尚字句, 神在空氣中築起牆堵, 在美艷之前, 一切聖名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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